阮清后半学期是家教和学校里的课一起上的。那些没用的晚自习阮清后来一节都没上过,老师布置的作业也很多都没写过,甚至就连有些时候阮清觉得是不喜欢老师的课,或者觉得讲的没劲的课,阮清都是直接翘到,反正回家还有一对一的家教老师。

    高三下半学期,阮飞虎终于有了当家长的压力了。家教老师都是阮飞虎一个个精挑之后给精选出来的,都是给精英班上课的人,还基本上都是有孩子的女老师。

    那段时间阮清过的又充实又快乐。认真学习很累,有时候英语老师讲两个小时,人一出去,阮清立马倒头就睡。阮清学的是文科,还好都是背和理解的东西,唯一一个要计算的还是数学,索性阮清的数学一直还挺好。她这个人的成绩不好不坏,反正文科的东西都是需要积累和素养的,阮清也都刚好有,就是性子不好,做分析题的时候有自己的东西在里面,所以在这些里面语文成绩最差劲,时常在及格边缘徘徊。不过还好没大事。

    经过最后半学期的磨难,阮清有了这个好成绩。在学校里面,班主任天姐是个很厉害的人,那天天姐突然间从外面走进来,抬脚就踹上一个男生,因为他不好好学习,后来阮清听人说过,这个男生后来还是通过天姐的运作重新回了学校复读的。在高三的这半个学期里面,应该是阮清过的最潇洒的时候。

    临考之前,最紧张的是阮飞虎,在房间里的阮飞虎走来走去一个劲的提那个阮清:“别紧张,考多少都行,咱家里有钱。”

    阮清满头黑线,她一点都不紧张。

    等只拿了一套文具进了考场大门,走过长长的甬道,爬上高高的楼梯之后,风把阮清的裙子吹了起来,那一刻身心完全放松,额头有一点负担的阮清i就像小时代里面站在华丽舞台上的顾里,一袭红裙无比高傲。

    没有能抄袭的沾沾自喜,也没有作弊的胆战心惊。考完试之后,阮清回学校把东西全都拉出来,开开心心的出去玩了。

    她爬了高山,飞了滑翔机,看了海上山上不同地区的日出。旅行途中遇上了一些人,阮清的直女发言直接把人送走。酒吧里的阮清从来没喝过别人送来的酒,酒杯一直被她护在手心里。

    如阮清所想,她的分数能去一个喜欢的大学,闭眼跳着选都行的。

    不过阮飞虎对于没能用钱给她买一个心里还有点不舒服。本来想上大学之后让阮清学驾照再给她买辆车的,结果阮清拒绝,并且说:“有了车她就会乱跑。”

    阮飞虎一想就阮清那个性子,极有可能一脚油门开到西藏,虽说她也有可能直接飞到西藏。买车的这个想法也被阮飞虎放弃了。

    大学的四年过的很快,除了偶尔会想到游飞罢了。

    真的是偶然,他们的专业性质有些相同,两个人研究的东西也有点相关的(细看就相差了而十万八千里,可以说是一个世界的。)

    无可避免,玩清刷社交状态的手,会看到游飞。

    等两个人再遇上,是魔都。是个大夏天。

    南方的冬天很热又闷热,阮清又是个爱出汗的人,偏偏怕晒到过敏穿了一个到腰的短袖和一条灰色的长裤,黑色的棒球帽和裤子都已经被汗水弄得潮湿起来,阮清身上的汗水都可以把衣服洗一遍了。就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下。

    阮清听见有个人在喊自己。

    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的手,游飞觉得心惊胆战的。这几年了社交平台上阮清的消息少得可怜,带有她自己的照片更是没有。但是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面,游飞看到那个熟悉的人,他忍不住的喊:“阮清。”

    预料中的转头看了过来,他没想到真的是阮清。

    阮清头上的汗水随着露出在帽子外面的头发流了下来。

    汗水把胸前的密密麻麻漏网一样的衣服浸湿。游飞看的眉心直跳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两个人同时开口。

    阮清率先打破尴尬的局面:“今天挺巧的啊,但是还挺忙的,要不等有时候再说话。”

    看见阮清抬腿就想走,游飞连忙走在人的面前:“去哪儿,”

    阮清拿着手机导航一时被问得有些哑口无言的。今天是周末,正好休息,她在王哈桑找了兼职,今天正好去面试。跟着手机导航走,要从五号口出来才比较的方便,只是地铁上面挂的牌子只有六和七,阮清找不到,迷迷糊糊的从里面出来了。重回到地面上,阮清看着导航也找不到路,只能走一点十一点,这个地方是一个大拐角,花花草草非常多,建筑都是连接在一起,一眼都看不到顶,阮清在的这个地方,根本看不到指示牌。

    游飞许是看出来阮清的烦躁,撇了一眼阮清的手机,连忙说到:“这里我熟,跟我走吧。”

    约定的时间快到了,阮清也不再在乎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了,点头同意。

    两个人并肩走在青翠又燥热的小路上,就像他们以前走过的很多夜晚。不过那时候是寒冷,周边都是骑着单车的高中生,他们两个会说说小话,或者只是看看星空,可是现在阮清腰围生活奔波劳累。

    游飞非常有底气的撇了一眼阮清:“不用看手机了。往前走就行。”

    阮清觉得游飞有点自大:“你确定嘛,开着比较好吧。”

    “开着你看的懂吗。”

    阮清炸了:“怎么就看不懂了,你跟着他的箭头方向走不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游飞立马投降:“好好好,我把你领过去。”

    阮清咬牙切齿:\"什么叫做领,我自己也可以过去的啊,你要是忙先走就好了。\"

    游飞看着阮清的脾气心里觉得好笑,没想到他们会用这种方式重新见面,两个人之间好像是一点的隔阂都没有。

    “不是,我助人为乐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。”阮清就像是被人挑衅的一头老虎,想要发脾气可不得不顾及着时间。